冷圈战士玫瑰女侠

流水账大师——

从来如此,便对么?

【偏心眼】角徵

弟弟失明外加梳发梗,没打错,真的梳头发,不明显团宠向,反正就是一个温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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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撞梗麻烦联系我谢谢

 

 

1.

 

冬尽春来,距离那场大战已经过了三月有余,本该是一派祥和的景象,只是整个宫门却是有些死气沉沉。

 

这是宫紫商来羽宫叹的第一百零八口气,直叫人听着都胸闷气短,宫子羽皱着眉头也是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金繁和云为衫两人互看一眼,又不由的移开目光,这两人这样已经有三天了,劝不了,没法劝。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想我一宫之主,还要看他宫尚角的脸色,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宫紫商猛的站起来,把旁边坐着的金繁吓了一跳。

 

“你还真要看他的脸色过日子,没有他,你一日三餐都吃不起,你算老几,我堂堂执刃大人都得看他脸色,所以,闭嘴吧你。”宫子羽掀起眼皮看了宫紫商一眼,扯着她的袖子又将她拉着坐了下来。

 

两个人对视一眼又在那唉声叹气起来,云为衫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给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茶,没忍住开口问道。

 

“那角公子和徵公子吵架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左右不过是他们之间的事,怎么你们看起来比他们还要焦心。”

 

“整个宫门上下全靠宫尚角那混小子养着,我上有老下有金繁,我不看他脸色,我连饭都没得吃啊,妹妹,我要研制武器还要养金繁,他要是发疯不给我拨钱款,我只能带着金繁张着嘴朝着东,一起去喝西北风。”宫紫商苦着一张脸倒在金繁身上一边吃豆腐一边龇牙咧嘴的诉苦,只觉得人生惨淡,幸好还有金繁,捏了捏抱着的坚实臂膀,重重的叹了口气。

 

“那大小姐是因为这,你又是为了什么呢?”云为衫将目光落在宫子羽身上,总不能宫子羽身为执刃也怕被克扣钱财吧。

 

“我,我比她还惨啊,阿云,你都不知道,我批阅宫门事务时但凡出一点差错,宫尚角那厮就能把我骂的狗血淋头,这便也就罢了,我权当这些都是为了宫门着想,我不同他计较,可是他打我啊,你瞅瞅,我这手心都被打红了,我的命,苦啊!”自从宫门恢复正常后,宫尚角便领了长老的令教宫子羽如何处理宫门内务,毕竟除了宫唤羽,只有他是学过这些的,宫子羽将确实有些泛红的手递到云为衫眼前,哭丧着脸,希望云为衫能安慰安慰他,可云为衫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宫子羽只好悻悻的收回手,仰天长叹。

 

“行了,想他宫尚角学习处理宫门事务的时候还不是这样被老执刃训过来的,你算什么苦,我才是真命苦,对吧,金繁。”宫紫商翻了个白眼又眨巴着眼睛看向金繁。

 

“他宫尚角聪明的很,怎么可能挨打,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你也知道你比他笨啊!”

 

“放屁,我心有玲珑,我哪里笨。”

 

宫紫商和宫子羽两人互相瞪着对方抵着脑袋似要打上一架,争个输赢,吵得云为衫和金繁两人不堪其扰双双离席。

 

活该,被打的活该,被扣钱款的也是活该,他俩要是宫尚角看着这两个二货怕是气都要气死了,亏得宫尚角手下留情没把这两人赶出宫门。

 

屋子里静悄悄的,其实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宫尚角坐在桌旁看着燃起的烛火微微出神。

 

宫远徵从小其实是个有些冷心冷情还有些心狠的人,连侍奉的仆从都觉得他有些过于凉薄,未及弱冠便成了一宫之主,被冠上百年难遇的草药天才这些莫名的称号让他也难以像寻常人家的小孩那般长大,可他是人,既不是杂草也不是泥巴,他是只属于宫尚角的那只探进寒冬的迎春花,于是宫尚角将这朵花细心呵护,娇养着让他长大,告诉他流血了要喊疼,委屈了要会哭,开心就要笑,便是老执刃还在世时寻他议事都会调侃他,对宫远徵这小孩儿是不是有些过于偏心了,他当时怎么说的,记忆有些模糊了,只记得一句话。

 

“远徵不必挑起什么重担,也无需做什么百年难逢的天才,他只需好好长大,做自己想做的事,长命百岁,平平安安就足够了。”

 

那时老执刃只是笑了笑,望着他说了句。

 

“你啊,倒还真是个偏心眼。”

 

宫尚角对此没什么好辩驳的,他确实偏心眼,可是宫远徵不是旁人,他是宫尚角从小养大的迎春花,他教他明事理,知荣辱,日日浇水向阳,寒冬放在怀里,涉水捧在手心,风雨不侵,他怎么能不偏心呢。

 

宫远徵会心疼宫尚角,却不会心疼自己,便是宫尚角把心从左边偏到右边胸腔也没能让他改了这毛病,事事都要做最好,制药制毒要做宫门第一人,学剑习刀要精通,暗器也要研究透彻,他总说。

 

“我要做最好,要做第一,要让哥哥不用把我护在身后,我要和哥哥并肩,哪怕是风霜,也要和你一起扛。”

 

只言片语便让宫尚角心软的一塌糊涂,谁说他是宫门第一偏心眼,明明宫远徵同他一样偏心。

 

“你想做便去做,在宫门只有你想不想,没有能不能,一切都有哥哥。”

 

大战结束,宫远徵替宫尚角挡刀而断的手筋好不容易快要恢复好,已经结了痂,可那天宫尚角去寻他时,看到那包裹在掌心的纱布又沁出斑驳的血迹,让他看得头皮发麻,那是宫远徵引以为傲的一双手,如今却蜿蜒着一条长长的疤。

 

“哥哥,你来了,你看,我新制的药,你不是内伤一直反复吗,我寻了一味新药材,加到旧方子里,你连着吃七日便能好了。”宫远徵眉眼弯弯的望着宫尚角,精致的眉眼在日色里显得格外好看,可宫尚角只是皱着眉头盯着那纤细的手指新增的几道血痕,思绪翻涌。

 

宫尚角没理放在眼前的药瓶,只是强硬的拉过宫远徵负伤的手,压着怒气咬着压根,沉声道。

 

“怎么弄的?”

 

“没事,就是制药的时候不小心又裂开了,再过几日便好了。”宫远徵看着自己那渗着血迹的手满不在乎。

 

“再过几日?已经快三月了,还要再过几日,你的手还想不想要。”

“怎么,这手便是断了也无所谓是吗?”宫尚角手上力道加重了些,声音带着戾气重声问道。

 

“我只是,只是、、、、、、”宫远徵似被吓到一般,嗫嚅出声,却被宫尚角打断。

 

“你只是什么,你只是不在乎,罢了,随你,我管不了你了,你想如何便如何吧。”宫尚角拂袖而去,他怕再待下去这满腔的怒火便会化作刀剑,刺伤宫远徵也让他心中生疼。

 

转身离去的瞬间,宫远徵想要拉住他衣袖的手停在半空,他花了整整一日才做出的药落在桌案,无人管。

 

“我不是不在乎,我只是,更在乎你罢了。”语调轻沉似呢喃,泛红的眼眶好似盛不下那满眼的委屈,宫远徵缓缓蹲在地上,将头埋入膝中,哽咽出声。

 

别丢下我,却只有春风吹过,无人听。

 

一连三日,宫尚角再未去徵宫寻过宫远徵,却日日叫金复去徵宫打探他的消息,看他有没有按时喝药,在这倒春寒的日子有没有添衣,他想去找他,又怕宫远徵不想见他,那日他气急攻心将话说的属实重了些,他知道宫远徵只是将他看的比自己更重要,可他瞧着宫远徵不爱惜自己的模样就觉得唇舌生苦,心中密密麻麻的疼也让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宫远徵自从那日也再未踏足角宫,宫尚角只觉得看什么都有些心气不顺,连带着整个宫门都看他脸色过日子,他也不想,只是心中苦闷,算了,明日去同那小没良心的道个歉吧,也不知道他那日话说的有些重,宫远徵哭了没有,应当是哭了的,从小流血不会流泪的小孩长大了倒似同那水做的一般,动不动就红着眼眶,拉着他的袖子撒娇,想到宫远徵幼时,宫尚角唇边也不由带了几分笑意。

 

2.

 

“不好了,角公子,徵公子出事了。”金复今日也同前几日一般去徵宫探听宫远徵的消息,却被侍从告知宫远徵以身试药吐了血,现在昏迷不醒,他连手中宫尚角让他带去的新披风都没放下,便又匆匆赶了回来。

 

金复焦急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宫尚角的思绪,嘴中的话语让他陡然心跳一停,什么叫出事了,怎么会出事。

 

“远徵他怎么了,快说。”

 

“徵公子自己在药庐制药,本来是无人打扰,徵宫侍从有事禀报这才去了药庐,就发现徵公子唇边带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金复不敢耽误,急忙将前因后果简短的复述了一遍,话没说完,眼前便只剩下宫尚角翻飞的衣角。

 

徵宫宫主中毒这事不算小,此事还需禀报给执刃。

 

侍从来时宫子羽和宫紫商才从争斗中缓过劲来,输赢未知,只是发髻凌乱,衣衫褴褛。

 

“什么,怎么突然中毒了,让人去长老院把月长老请去徵宫,要快。”宫子羽匆忙唤来婢女吩咐,便也不顾自己散乱的发和衣衫带着另外三人往徵宫跑去。

 

这一天天的,没个安静时候。

 

宫尚角赶到徵宫时,宫远徵正静静的躺在床榻上,唇边的血渍已经被擦干净了,只是面色苍白,呼吸清浅,徵宫的医师进进出出,扎了针,喂了药,却也没多大用处。

 

“远徵他怎么样了?”宫尚角手脚冰凉站在一旁,好似又回到了上元节那日。

 

“徵公子自己制的毒,我们解不了,而且这药怕是新做的,药方还没送到长老院。”医师低着头有些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就怕一个字说错,就被宫尚角这煞星给取了性命

 

“一群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宫尚角猩红着眼,恨声骂道。

 

“都滚出去。”宫尚角握着宫远徵的手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的迎春花好似要谢了。

 

“都滚出去,谁来救你的远徵弟弟,你赶紧让开,让月长老给远徵看看。”宫紫商从门边走到床榻将宫尚角挤开,腾出个位子,招呼月长老上前来。

 

“月长老,别傻站着了,你快看看远徵弟弟怎么样了。”

 

宫子羽同宫紫商他们走在半路上就碰到了往徵宫赶的月长老,二话没说只恨不得长四条腿拉起月长老用尽全力跑了起来,宫子羽第一次嫌弃这宫门建的太大,众人紧赶慢赶终于是到了徵宫,刚进门便听到宫尚角让他们都滚出去,看着一向运筹帷幄,意气风发的宫尚角如今萎然的坐在榻边,紧紧牵着宫远徵的手放在额间,似在祈求又似朝贡,又看向躺在榻上不知生死的宫远徵,觉得心中都泛起酸意,到底是一家人,流着一样的血脉。

 

宫尚角被挤开,跌落在地上,宫子羽看着他颓然的模样心中不忍,伸手将他搀扶了起来,拍了拍他崩的僵直的肩,轻声开口安抚道。

 

“没事的,月长老的药理不比远徵弟弟差,一定没事的。”

 

宫子羽看着只是怔愣望向宫远徵不发一言的宫尚角,无声的叹了口气,只觉得这短短几日他都要讲这一辈子的气都叹完了。

 

还没到秋日呢,怎的这么多事。

 

月长老把了半晌的脉,又将散落一旁的药瓶拿起来闻了闻,这才对着众人道。

 

“没事,不是毒。”

 

“那远徵怎么会昏迷不醒,徵宫的医师怎么看不出来?”众人长吁一口气,可宫子羽有些不解道,不是毒怎么会吐血昏迷呢。

 

“这个药是治疗内伤的,而且药引用的是雪蚰,药性太猛,徵公子气血攻心,所以才会咯血,昏迷是因为这药没内伤的人吃了会导致筋脉逆流,无事,好治,我开张方子,熬成汤药喂他喝下,用不了多久便会醒了,徵宫的医师不知道只是因为雪蚰并不带常见,想必徵公子也寻了不少时日。”月长老一边说一边将方子写好递给离他最近的宫紫商,这才理了理自己因奔跑而有些凌乱的衣衫。

 

宫尚角听即此才回神,猛的望向月长老,像是没听清一般又问了一遍。

 

“你说,那药是治什么的?”声音嘶哑好似迟暮之年的老者。

 

“宫二,我也没多大力啊,还能把你撞的耳朵不好了,月长老不是说了嘛,治内伤的啊。”宫紫商听月长老说没事了这才将心放了回去,看着面色有些沉重的众人想要打破这苦闷的气氛。

 

“原来,是治内伤的。”一向无坚不摧的角宫宫主第一次在旁人面前落了泪。

 

宫子羽看着低头掩面的宫尚角,给金繁使了个眼色,抬脚带着云为衫和月长老出了门,金繁也拉着一脸震惊的宫紫商一并走了出去,还贴心的将门合上。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宫紫商站在屋外抬头望向金繁,声音有些不自然。

 

“不怪你。”金繁摸了摸她的发,柔声道。

 

“行了,我们都先离开吧,等远徵弟弟醒了再过来看他。”宫子羽拿过宫紫商手中的药方交给一直站在屋外的金复,仔细叮嘱。

 

“将这方子上的药材熬成药汤送进去,别让其余人打扰他们。”

 

“是,执刃。”

 

众人散去,宫尚角擦去面上潮湿,坐在那榻边,抚了抚宫远徵瓷白的面颊,心中的悔恨要将他淹没沉底。

 

“远徵,是哥哥错了,不该吼你,不该同你置气,不该把你丢下让你一个人的,是我错了。”

 

“对不起,对不起。”

 

平生第一次,宫尚角低头认错,可无人回应。

 

3.

 

飞鸟鸣啼,日光三竿时,宫远徵这才悠悠转醒,被握着的纤细手指动了动,将枯坐一夜未合眼的宫尚角唤回了神。

 

“远徵!”宫尚角似怕把宫远徵吓到般轻声喊道。

 

“哥哥,我不是故意想要以身试药的,我只是、、、、、、。”宫远徵听见宫尚角的声音,抬眼漆黑一片只当在夜里,他呛咳几声,便匆忙想要解释,他怕宫尚角生气。

 

“我知道,我都知道,是哥哥错了,那日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远徵这般将我放在心上,我应当高兴的,是我错了,远徵,别怪哥哥。”宫尚角看着刚醒来,连气都没捋顺便急忙同他解释的宫远徵,只觉得心中酸涩,幸好,他的迎春花又落在了他的怀抱里。

 

“哥哥,不怪你,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只是下次,别丢下我一个人了。”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宫尚角理了理宫远徵有些散乱的发,却觉得他眼睛有些异样,空洞无神,没了往日的灵动,心神惧震,抖着手指伸向他眼前晃了晃,没反应。

 

“哥哥,这么黑,怎么不点灯啊?”宫远徵窝在宫尚角怀里蹭了蹭,这才抬头问道。

 

“金复,去把月长老请来,越快越好,快去。”宫尚角声音颤抖,连着胸腔都有震鸣。

 

“哥哥,怎么了?”

 

宫尚角没回答,只是抱着宫远徵,一遍遍重复。

 

“没事的,会没事的。”宫远徵沉默下来,他大概能猜到可能是他的眼睛出了问题,他其实没有什么难过的心思,他只是有些怕再也看不见宫尚角了,那这漫长年岁该多难熬啊。

 

宫子羽正准备带着云为衫和宫紫商金繁去看看宫远徵醒了没有,刚出羽宫的门便看到跑的飞快的金复,他一把拦下他,莫不是宫远徵又出什么事了吧。

 

“你干嘛去。”

 

“角公子让我去请月长老,要快些。”

 

“我陪你一起去。”宫子羽来不及细问,和金复一同跑向长老院,要是金复一个人去,那月长老还不知道怎么磨蹭呢,他那人最是坏心眼。

 

“你们先过去,我和金复去请月长老。”宫子羽头也不回往前奔去,只听声音渐远。

 

“你们又过来干嘛?”看着气喘吁吁的两人,月长老满脸不解,怎么又来了。

 

“走。”宫子羽话不多说,拉起他就是又开始狂奔。

 

等到三人在徵宫药庐门前站定,月长老才缓过一口气来,面色带着阴沉的笑意望向宫子羽,缓缓开口道。

 

“那宫远徵又出什么事了,这已经是第二回了,我不希望有第三回。”

 

“嘿嘿,我,我也不知道。”宫子羽讪笑两声,替月长老将有些凌乱的发髻理了理,挠了挠头。

 

“那你是不是有病,你不知道叫我来干嘛。”

 

“我的错,我的错,我这也不是怕远徵弟弟出什么事嘛,哎呀,你就快些进去看看吧。”宫子羽推着月长老往屋子里进,一边赔礼道歉。

 

“什么情况?”

 

“远徵他看不见了。”宫尚角斟酌一番还是开了口。

 

“不过是遗症罢了,不是说了吗,气血攻心,血脉逆流,不出半月就能好,就这事?”

 

“啊!那你不早说,还我们白担心一场。”宫紫商阴阳怪气的啊了一声,忿忿开口。

 

“我昨日说了,你们便就不担心了?”月长老一边理着衣袖,一反驳道。

 

“那倒也不是不担心。”宫紫商咧了咧嘴,嘟囔一句,不再开口。

 

“行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那药材还没晒上呢。”

“拿着,一天一粒,好得快。”行至一半,月长老复又返回来将怀中的一瓶药丸递给宫尚角,这才走出门外。

 

“哼,口是心非。”

 

“哼,嘴硬心软。”

 

“哼,两面三刀。”

 

“哼,笑里藏刀。”

 

“你俩实在没事,就去外面药圃把那土翻一翻。”宫子羽宫紫商你一句我一句好似在那参加对词大会,宫尚角看着额角泛起青筋,咬牙切齿的说道,可惜自从大战说开以后,这两人是彻底不怕他了。

 

“告辞,远徵弟弟,快快将你那小手养好,姐姐又替你做了副新手套,有价无市,有市无价呢。”宫紫商抛了个媚眼,复又想起宫远徵看不见,看着宫尚角有些铁青的面色,赶紧拉着金繁就跑了。

 

“羽宫的桃花开了,明日让你云姐姐替你做点桃花酥送来,远徵弟弟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一步。”宫子羽看着宫紫商逃也似的出了门,他才不想一个面对宫尚角这尊煞神,看着他手心都疼,匆匆说完也牵着云为衫离开。

 

怀中传来轻笑,宫尚角低下头便看到宫远徵眉眼含着笑意。

 

“笑什么,还笑,以后别再做这样危险的事,我会担心。”宫尚角屈指弹了下少年人光洁的额头,又抚了抚,柔声说道。

 

“想笑便笑咯,嗯,知道了,以后危险的事都交给哥哥。”宫远徵皱皱鼻子,摸索着拉上宫尚角的袖子晃了晃,叫人心软。

 

“我想起来坐会。”

 

“好,依你。”

 

宫远徵做起身,露出那原本乌黑柔顺却经过一夜折磨同那墨色的发带缠绕在一起的发,杂乱不堪。

 

宫尚角叹了口气,将那发带细细解开,又从一旁的桌案上拿过梳子,小心翼翼的替宫远徵将发梳顺。

 

一梳梳到尾,无病亦无忧——

二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远徵,你啊,只要平平安安,长命百岁就足够了。

可我想做最好,我想做第一,我想要为那人人依靠的参天大树也撑起一把遮风挡雨的伞。

 

“哥哥,等我眼睛好了,去看春柖花吧。”

 

“好啊,依你。”

 

 

END.



一梳梳到尾,无病亦无忧——

二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上头十梳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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